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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不能剪碎我的襯衫。”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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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接你吃晚飯。”

教授酸不溜秋地念出聞夏的信息後,全班響起了哄笑聲。

“呦,你不是住宿麽?在外面還有一個家呢?每天有人等著給做飯呢?”

教授此言一出,同學們無不帶著怪異的眼神看向聞夏。

聞夏緊捏著拳頭,咬著自己的下唇,似乎很屈辱。

而教授還盯著她的簡訊看,在看到發信人的名字後,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她看向聞夏:“你認識聞森?”

聞夏冷冷地看向教授,“都姓聞,自然是我哥哥。”

教授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位並不張揚的學生,“聞一平聞校董是你父親?”

“是的。”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的教授,巍巍顫顫地將手機還給聞夏後,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便尷尬地返回了講臺。

聞夏屈辱地看著教授離開的背影,雙眼恨恨,直到舍友扯了扯她的衣服,她才回過神,坐回座位。

教授回到講臺後,很快便結束了課程,抱著講義快步離開了教室。

舍友憤憤地看著不遠處的何娜娜,“夏夏,都是何娜娜那個死女人告的狀,不然教授也不會知道是你!我替你教訓她!”

聞夏及時拉住了要為她出頭舍友,淡淡地說道:“不怪他們,怪我自己忘記靜音。”

“夏夏......”舍友還想安慰她,聞夏的電話鈴聲瞬間像催命符一樣響了起來。

看到那個討厭的來電名,聞夏毫不猶豫地按掉,轉而回了簡訊【我剛下課】。

不了一會兒,那邊就回覆了【我在學校門口等你,收拾好東西快出來】。

舍友看著她一臉悶悶不樂,亦有些擔憂:“你哥哥來了啊?”

聞夏“嗯”了一聲,將桌上的書本和筆袋收進自己的包包裏。

那個討厭的人沒有耐心,如果讓他等超過十分鐘,便會大發雷霆。

聞夏心有不安,背著包包就急著離開教室。

此時,同學們還三三兩兩地坐在位置上聊著此次國慶出外旅游的見聞。

聞夏經過何娜娜的位置時,聽見她故意放大了聲音的分貝對同桌說道:“我姐姐這次國慶節和聞森哥哥去了歐洲玩呢,回來還給我帶了這條項鏈,說是聞森哥哥買的,你們看漂亮嗎?”

“姐姐?聞森?”聽見那兩個關鍵詞,聞夏不由得停下腳步,笑著折回了身子,來到何娜娜位置旁。

何娜娜正跟著幾個圍在身邊的腦殘粉炫耀比劃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聞夏瞥了一眼那項鏈,笑著說道:“嘖嘖嘖~真沒想到我哥哥竟然買了一條山寨貨哄你們姐妹倆。”

何娜娜沒料到聞夏會來這一出,當即青了一張臉。

聞夏聳了聳肩,俯身靠近何娜娜的脖子前,仔細盯著那條項鏈,笑著說道:“梵克雅寶的紅玉髓嘛!我哥也真是的,才幾個錢啊,有必要買山寨貨麽?娜娜,你要是這麽喜歡,我抽屜裏剛好丟了一條不戴,明天我拿給你戴?你把這條山寨貨丟了吧,戴出去,會丟了你大明星姐姐的面子。”

☆、402. 【壹番02】森情伴夏

聞夏嗤笑著說完這番話,臨走前還不忘“切”了一聲。

何娜娜一張臉由青轉紅,再到豬肝色,似乎因為謊言被拆穿,而惱羞成怒。

下一刻,背著包剛想離開教室的聞夏,忽被沖到身後的何娜娜扯上了馬尾,頓時連連後退,摔倒,後腦著地。

何娜娜身型嬌小,剛想騎到聞夏身上揍她,雙腿剛跨過聞夏的身體,便被從小練過防身術的聞夏一腳踢上腹部,頓時嗷嗷地倒向了一旁。

她一倒下,聞夏立即翻身騎到她身上,出手就是一巴掌。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瘋女人,敢偷襲我!”

那一掌落下,何娜娜的臉頓時腫了一圈,嗷嗚嗷嗚地哭了起來。

教室裏的同學都在拉扯著聞夏,要她好好說話。

不知是誰通風報信,很快,輔導員就過來了。

看到被聞夏騎在身下痛哭的何娜娜,輔導員當即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存證。

聞森的豪華超跑正棲在海門大學的大門邊,車上放著嘶喊的搖滾樂。

他盯著腕上的手表,已過了十分鐘,當即沒好脾氣地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聞夏。

誰知電話還沒撥出,手機便進了一通海門本地的固話。

“你好,我是聞森。”

“聞先生嗎?這裏是海大傳媒學院傳播系,你妹妹聞夏涉及一樁暴力傷人案,現在正在系辦公室,希望你能盡快過來一下。”

對方說完,立即緊張地掛斷了電話。

聞森盯著那一串電話,眉頭擰起,“暴力傷人?”

一開始他覺得有些蹊蹺,但轉念想起聞夏每每像小獅子一樣張牙舞爪的樣子,又覺得似乎不是沒可能。

當下,他也顧不上打聞夏的電話,豪車引擎一轟,調轉車頭進入了海門大學。

不到五分鐘,聞森便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傳播系的系辦公室。

他剛推門進去的時候,一排女生背對著他而站,他立即就認出了裏面最高挑最瘦的聞夏。

站在聞夏面前的中年男子,似乎是系主任,此時正大聲地吼著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不止是退學,你還會被起訴的!”

聞夏剛想說話,她的肩膀便被人搭住了。

轉頭一看,瞧見是那個討厭的人,她當下沒好臉色地再次轉回了臉。

系主任看向高出聞夏一個頭的聞森,“你是聞夏的哥哥?”

“正是。”

“她父母呢?”

“出國了。”

系主任看了眼聞夏,又看向臭著一張臉的聞森,似乎理解了聞夏為何會對同學使用暴力。

他沒好氣地讓一臉不屈的聞夏和哭哭啼啼的何娜娜站到一旁,轉而指著自己桌前的椅子,對聞森說道:“聞先生你坐這裏。”

聞森臭著一張臉坐下後,系主任開始絮絮叨叨地告狀:“我沒想到聞夏同學竟然會動手打人啊!而且是如此惡劣的手法!”

“你說我妹妹打人?有什麽證據?”聞森翹起二郎腿,冷著一張臉看向一旁的聞夏。

系主任將從輔導員那裏收到照片放大給聞森看,“喏!證據在這裏,你自己看吧!”

聞森只是瞥了手機屏幕一眼,下一瞬,挑了挑眉,再次看向聞夏:“誰先動的手?”

系主任看向輔導員,輔導員無奈地聳了聳肩,看向剛才在現場的幾個女生,“你們幾個說,是誰先動手,為什麽打的架?”

幾位從聞森進來便開始臉紅的女生,扭捏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聞夏取笑娜娜姐夫送給她的項鏈是假的,還侮辱了娜娜一通,娜娜氣不過,就扯了聞夏的頭發。然後,聞夏開始踢她,還甩了她一巴掌。”

系主任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聞森:“聞先生,你聽到了吧?你妹妹公然挑釁同學就算了,還動手打人,這件事情,傳出去影響很不好,我希望你們回家商量一下,辦退學吧!而我這邊也會跟何娜娜同學溝通,盡量勸她不再追究此事。”

系主任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堆,不知道聞森有沒有聽清楚。

因為,他一直盯著聞夏看。

好半晌之後,才冷冷地說道:“第一,我妹妹從小玩膩了各種正品首飾,一般她說假的,那肯定是真不了。這是說實話,不是挑釁!第二,剛才那位同學說的是,對方先扯了我妹妹的頭發,所以事實是,我妹妹先被對方攻擊,才出手反擊,這是正當防衛,不是暴力傷人!第三,聞氏每年給你們傳媒學院大筆經費,不是為了讓你們勸聞氏千金退學的!”

“聞氏千金?”系主任怔怔地看著聞夏和聞森,下一刻,在腦海裏將聞森的臉與報紙上聞氏總裁的臉重疊後,當下刷白了臉。

他有些為難地看了已停止哭泣的何娜娜一眼,“何娜娜同學,是你先動手的嗎?你實話告訴主任。”

剛才已停止哭泣的何娜娜,此時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系主任頭皮發麻地看向聞森,當即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聞總先帶聞夏同學回家吧。”

聞森滿意地點了點頭,剛站起身,系主任又低聲說道:“希望這件事,不要驚動了聞校董。”

“那就看你怎麽處理這件事了!”聞森冷冷地丟下這一話,朝聞夏招了招手,“小夏,回家。”

聞夏恨恨地看了何娜娜一眼,將手上的包往肩膀上一甩,走到聞森面前。

她原本並不想再糾纏此事,誰知,聞森竟俯身在她耳邊說道:“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這些不入流的事了?”

其實,聞森並不認識何娜娜。

此刻,更不會知道聞夏與對方打架,完全是因為對方拿他出來炫耀。

但他這一句“不入流”卻著實炸毛了聞夏。

因為他的短訊而被教授責難的聞夏原本心情就煩躁,加上剛才被何娜娜擺了一道,眼前聞森竟又刺激她。

那一刻,她的心情躁上加躁,直接將自己的包往聞森懷裏一甩,冷笑著懟回他:

“我不入流?不入流的是你吧?你跟人家姐姐國慶去歐洲游,竟然買了一條山寨項鏈送小姨子,我怕她丟人,當然要好心提醒她一下了。誰知道好心被當驢肝肺,不僅要被她報覆,還要被你說不入流!”

☆、403.【壹番03】森情伴夏

“姐姐?”聞森一臉莫名地看著聞夏,“小姨子?”

聞夏眼睛勾了勾站在旁邊紅著一張臉的何娜娜:“就是何娜娜的大明星姐姐何琳琳啊!她說你國慶節和她姐姐歐洲游呢!”

此時,聞森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你聽她胡說什麽!國慶節我不是帶你去美國參觀哥大了麽?”

“是麽?”聞夏冷哼了一聲,眼角餘光瞥向何娜娜:“也不知道到底是姐姐自作多情還是妹妹有臆想癥!又或者帶著她姐姐去歐洲的是聞大少的替身!真是一對可笑的姐妹!”

聞夏冷笑著說完這句話,從聞森懷裏抓過自己的包,徑直離開了系辦公室。

她一走,聞森立即追了出去。

系主任一臉難堪,而其他女同學則滿臉尷尬地看著何娜娜。

何娜娜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恨恨地看著聞夏離開的背影。

棲在傳媒學院樓外的黑色跑車,在絢麗的晚霞照耀下,發出了淩厲的光芒。

見聞夏離車子越來越近,聞森連忙掏出自動鑰匙,在她進入車子之前開了鎖。

可聞夏卻沒有上副駕,而是坐上了後排。

看見她這般,聞森當即也黑了臉,進入駕駛位後,用力甩上了車門。

“坐到前面來。”

他冷冷地發令,然而聞夏並不甩他,只是一臉倔強地看向窗外。

不遠處的籃球場上,有海大的男同學在打籃球,場邊站著搖旗吶喊的女同學。

操場邊,女同學三三兩兩挽著彼此,似乎在商量著晚上是不是要去學生街逛上一圈。

男同學們勾肩搭背,應該是相約著去網吧打一把網游。

晚霞下的年輕臉龐,雖然青澀,但卻綻放著最天真幸福的笑容。

聞夏看著放在自己膝蓋上那個逼近五位數的運動包、腳上那雙限量版的球鞋、手腕上那只五位數的手表,還有身上那不知價格的衣服。

她是擁有了這些,可她卻沒有自由和快樂。

“沒聽到我的話麽?坐到前面來!”

隱忍著怒氣的聲音拉回聞夏的思緒,她恨恨地看向前方那個討厭的男人。

嘴巴癟了癟,漂亮的大眼睛向下垂著。

見她還沒動靜,聞森原想轉過頭臭罵她一頓。

可當下見她一臉小可憐的樣子,自然是軟了心。

輕嘆了口氣,將原本滿腹難聽的話生生咽下肚。

隨即,地上飛起一陣細塵,四排管的超跑飛快地駛離了海大。

宴遇餐廳,聞夏喜歡的臺系私房菜餐廳。

聞森有意哄她開心,點了一大桌子菜。

她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碗裏的檸檬蝦。

聞森見狀,怕她餓著,於是往她盤裏添了好些食物。

而聞夏,卻把他夾過來的食物撥到了一旁。

縱使聞森再有耐性,哄了她兩個小時也差不多了。

況且他是多麽沒耐心的人。

此時見她仍然置氣著,他當下也沒了好臉色。

“你到底怎麽回事?有事跟我說!我給你解決!你老是臭著這麽一張臉是存心讓我吃不下飯?”

想起今天的兩件事都是因他而起,眼前他還敢這個態度。

聞夏委屈之餘,更多的是氣憤。

將筷子往桌上一甩,她背靠向沙發皮椅,雙臂交疊在胸前,一臉挑釁地看著聞森。

而聞森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沈著臉看向她。

於是,餐廳裏的其他客人,此時,會看見靠窗位置上,一位劍眉星目、有著小麥膚色和健碩體格的男士,與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輕漂亮的女生對峙著。

倆人之間的氣場太強,因此吸引了許多目光。

似乎有客人認出了聞森,悄悄對身旁的朋友說道:“大明星何琳琳的男朋友,聞氏集團的總裁。”

身旁的朋友露出一臉暧昧:“那跟他坐在一起的是聞氏接下來打算力捧的小花咯?”

“誰知道呢?也許是金主與那種,你懂的。”

那邊的客人臉暧昧地竊笑著,而這邊的聞夏與聞森,誰也不讓誰地對峙了幾分鐘後,終於還是聞森先放下身段,他再次問向聞夏:“你今天為什麽跟那個女學生打架?”

“新仇加舊恨咯!”

“你跟這些人計較什麽?我剛才說你不入流,你還不服氣?”

聞夏並不想聽他教訓,既然他有興趣知道她與何娜娜那些不入流的事情,那麽她就告訴他!

似乎知道接下來會講得口幹舌燥,聞夏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好大一口後,才開口說道:

“自從你跟何琳琳在一起後,何娜娜天天在班裏造謠我是遭你嫌棄的繼妹,三不五時在我面前炫耀你有多疼她和她姐姐。久而久之,我收到了無數來自同學的同情。這就算了,我本來也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下午你那條該死的簡訊發過來後,何娜娜向教授打報告。於是,教授當著全班的面念出了那條簡訊,順帶羞辱我一番。下課後,我不過耿直地告訴她那條項鏈是山寨貨,她就扯我的頭發,導致我摔倒在地。對於這種惡毒的女人,我沒打得她不孕不育算便宜她了。”

此時的聞森,咬著牙根看著一臉戾氣的聞夏。

“她對你做這些事,你告訴我,我去處理就好了,你去說她的項鏈做什麽?最後倒黴不還是你?”

他能這麽說,聞夏早就料到了,並沒有任何意外,自然的也就沒有任何情緒。

仿佛只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她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怎麽?就允許她誹謗我?不允許我說幾句大實話?”

“你何必跟這些低層次的女人計較?你不覺得這種行為掉了自己的身價?”

“呦!你也知道何家姐妹層次低呢?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既然你都可以跟低層次女人的姐姐談戀愛了,我給你面子,跟你未來小姨子說幾句大實話,這也沒毛病啊!”

“你!”聞夏的伶牙俐齒,當下著實令聞森氣得不輕。

桌上的叉子把被他彎了又彎。他的胸腔裏,燃著極大的憤怒。

聞森雖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但他從不會對聞夏動手。

而當下,他不僅是氣聞夏的伶牙俐齒,也是氣何家姐妹的不知好歹。

☆、404.【壹番04】森情伴夏

晚餐自然是不歡而散,氣氛一路低壓地回到家。

將聞夏送到家門口,聞森的怒氣似乎消了一大半。

此時,他語中竟然帶著一絲溫柔,“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點回家,你自己鎖好房門,早點睡。”

“隨你。”聞夏面無表情地丟下這句話就下了車。

聞家小花園裏的夜燈,此時正照著聞夏那氣呼呼的小身子。

聞森一直看著她,直到她進了家門,並緊閉了大門後,才轟著跑車下了山。

剛才已經平下了大半的情緒,此時似乎又蒸騰了起來。

他忍不住將油門踩得更重,不了多久,便來了市區的一處高級公寓。

此時,何琳琳穿著性感的吊帶睡衣,正躺在沙發上敷著面膜。

電視裏在重覆播放著半個月前,RM集團的沈流嵐高調認愛小未婚妻的記者會現場。

何琳琳滿眼貪戀地看著沈流嵐身旁那位器宇軒昂的發言人,雙眼仿佛晶瑩的星星。

她幻想著,什麽時候,聞森也為她開這麽一場記者會,那她,也算不枉此生了。

而此時,她只能羨慕沈流嵐口中的那位殷小姐。

能讓沈流嵐這麽極品的男人,在全海門人面前,為她開這麽一場記者會,那道行是要有多深。

“叮咚——”公寓大門驀然響起了聲音。

她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除了他,不會有其他人過來。

瞬間,心中一動。

她快速地扯下臉上的面膜,並且跑到房裏塗了一點口紅後,才出來開門。

果不其然,門外立著的,正是剛才電視上的那個男人。

何琳琳嘴角一彎,挽上聞森的手臂,嬌嗔道:“今天怎麽這麽晚過來?”

聞森臉上駭人的陰鷙之色,她不是沒有瞧見。

這個男人的情緒一直都是陰晴不定,但沒關系,她受得住。

聞森換上拖鞋,徑自走到沙發上坐下,雙腿往茶幾上一擱,雙眼陰沈地看向在一旁忙著泡茶的何琳琳。

“不必麻煩,我說幾句話就走。”

何琳琳正在掏選茶葉的手一頓,轉身看向聞森:“這麽晚了,不在這裏休息嗎?”

“在你這裏休息,然後等著明天早上被一堆狗仔拍現行?”

見他這麽說,何琳琳當即垂下眼睛,無措地擺弄著手上的茶具。

“少跟你妹妹說我們之間的事!如果再讓我知道一次,別怪我不講情面!”

妹妹?

似乎是意料到何娜娜可能在學校得罪了聞夏,才會鬧得聞森上門興師問罪。

何琳琳心中有鬼,手下的茶具一不留神掉到了地上。

見她的反應,聞森當即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他起身走到蹲在地上收拾茶具的何琳琳身邊,蹲下身俯視她。

殘忍的話從他的薄唇中說出:“琳琳,你是聰明人。我希望你下次說話之前,好好想想後果,別自毀前程。”

話落,聞森立即站起身,再次回到沙發前。

似乎,他一點都不留戀這張讓多數男人浮想聯翩、精致美麗的臉龐。

電視上還滾動播放著沈流嵐記者會的片段。

聞森看向電視,心中起了一絲疑。

“網上這段視頻已經抹掉了,你這裏怎麽還有?”

“我下載的。”

聞森剛平了氣的臉色,此時又沈了下來,冷冷地留下一句“把它刪掉”後,旋即離開了何琳琳的公寓。

此時,何琳琳才緩緩站起身。

她神色覆雜地看著電視上那個男人,雙眼微紅。

下一刻,門鈴又響了起來。

她心中一動,以為是前腳離開的聞森,又折了回來。

於是快步地跑去開了門。

誰知,站在門外的是她的妹妹何娜娜。

何娜娜一臉頹色,看見開門的何琳琳,立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何琳琳自己心情正煩躁呢,看見妹妹這麽一哭,當即沒好臉色地轉身進了屋。

何娜娜一進屋便開始哭訴:“姐姐,我今天被聞夏打了。可是學校竟然要記我大過,分明動手的是她啊!”

她這一哭,正好提醒了何琳琳,聞森剛才說的那番話。

“你跟聞夏有什麽事情?”

何娜娜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何琳琳聽完,頭痛地閉上眼睛。

“姐姐,你不是說聞森哥哥很討厭聞夏麽?為什麽他今天那麽護著她?”

“廢話!再怎麽討厭,也只能私下討厭,能搬到臺面上麽?”

“可我看他並不像討厭聞夏的樣子啊!他平時是如何跟你聊到聞夏的?”

何娜娜這麽一問,何琳琳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聞森從不跟她聊起那個神秘的繼妹聞夏,甚至,自己作為他的女朋友,從來都沒有機會見過聞夏一面。

他們兄妹的關系,她只是從聞森平時對聞夏的閉口不談,及坊間流傳的關於聞森父母與聞夏母親的恩怨,猜測得來的。

當下,她為了保全面子,也只能對何娜娜說道:“改天我問清楚再跟你說。還有,你以後不要再得罪聞夏。繼兄妹再互相討厭,那也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情。無論如何,出事了,聞森為了聞家的面子,肯定是先保聞夏的。所以你記住了,別再亂說話!”

何娜娜似懂非懂地看著自己漂亮又聰明的姐姐,楞楞地點著頭。

聞森心情煩悶,停好車後,見二樓聞夏的房間漆黑一片,便沒有上去吵她,只是自己在樓下吧臺喝了兩杯。

三十年多年前跟著他母親一起過來的管家鳳姨,此時正一臉憂心地站在旁邊等他。

他搖了搖手,難得體貼:“鳳姨你先去休息吧,挺晚了,明天你還得早起。”

聞森母親生下他後,身體虛弱,於是他從小便由鳳姨照顧長大。

因此,面對這位老管家,他一直心存敬重。

而面對他的關心,鳳姨卻堅持著不願離開。

她實在是擔心喝了酒的聞森,又做出了糊塗事。

“鳳姨,我難得想喝幾杯放松一下,您熬著夜陪我,我這酒下腹,立刻變成罪惡的毒酒啊!”

鳳姨笑了笑,上前收過聞森手上的空杯,“如果少爺體恤我老人家,就早點去休息吧,好讓我這把老骨頭也跟著休息。”

“成!我這就上去睡覺了,您也快去休息!”

聞森丟下這一句話,果真放下酒杯,搖晃著上了二樓。

路過聞夏房間的時候,他在門外定了定,終於還是沒有進去。

回自己房間洗過澡的他,滿腔覆雜的情緒,不僅沒有減緩,反而燒得更旺。

他幹脆躺上床,關了燈,卻翻來覆去,如何都睡不著。

終於,他還是打開抽屜,拿了那把鑰匙,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在聞夏的房門外站定了許久,他用手菝著自己的頭發,似乎很糾結。

然而,在心中那把莫名火的驅使下,他終究還是打開了她的房門。

☆、405.【壹番05】森情伴夏

聞森悄悄地進入了聞夏的房間後,又輕輕地將門反鎖了上。

屋內漆黑一片,飄窗拉著紗簾,此時窗外的月光,正透過紗簾,晰進星星點點。

他熟門熟路地躺上聞夏的床,她睡著正熟,鼻腔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身旁少女身體發出的清香,飄進他的鼻腔裏,讓他原本就不清醒的腦袋,此時變得更加眩暈。

幾乎是控制不住的,他輕輕地將身旁的身體擁進懷裏。

低頭尋找到那方柔軟的唇,他輕輕地印了下去。

帶著無限的小心翼翼,他將她抱在懷裏吻了又吻。

帶著細繭的大手,撫上聞夏的腰間,並不敢移到別處。

她沒有穿內.衣入睡,胸前的小小突.起,抵著他壯碩的胸膛。

那種感覺,幾乎讓聞森淪陷在充滿希望與絕望的無限輪回裏,註定是煎熬。

終於,心中尚存的理智,將他拉扯出禁忌的深淵。

體貼地為聞夏蓋好薄被,他再次輕輕帶上房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散發著少女香的漆黑房間,回到自己剛硬亮堂的房間,他有一瞬間的不適。

胸膛裏的心臟還劇烈地跳個不停,每每都是這樣,他已然習慣。

帶上香煙,他來到陽臺。

初秋的晚風,有些微涼。

手上香煙飄散出的煙霧,隨著風的方向,離了他的眼前。

就像剛才對聞夏的沖動,他看著燃著的香煙,有那麽一瞬間,想狠狠吸上一口。

到底,他還是克制住了。

就像他剛才,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傷害聞夏半分。

記憶隨著煙霧的方向,飄回十二年前。

那是一個很冷很冷的冬天,北城到處覆蓋上了皚皚白雪。

他正在圖書館背讀最後一門專業課的重點,準備明天一結束考試,就啟程回海門。

然而,他剛把重點過了一遍,便接到了父親的來電。

天塌下來的瞬間,他買了時間最近的航班回了海門,見到的卻是他母親的遺體。

父親一臉悲傷地坐在蒙著白布的母親遺體邊,而他肩上的行李袋瞬間滑落在地。

那一年,海門遇上了五十年一遇的寒流。

似乎是上天也悲憫他的母親,喪禮那幾日,一直不停歇地下著小雨。

喪禮辦得異常莊重,靈堂中央的遺照裏,母親的笑顏依然慈祥美麗。

父親頹然地坐在一旁哭泣,已沒了任何心思主持喪禮。

他感動於父親對母親的深情。

然而,一年後,當他從中傳大學畢業回來,曾對母親一往情深的父親,卻帶著聞夏的母親李女士來到他面前。

彼時,父親一臉深情地宣布,他和李女士將舉行盛大的婚禮。

那一刻,他仿佛遭受了這世界上最殘忍的背叛。

於是,當著李女士的面,他摔門而出。

雖然他也能理解,父親還年輕,始終需要一個女人照顧。

但絕對不應該是在母親剛離世的一年,也不應該那樣高調地對外界宣布。

父親的行為,到底置原配為何地,又置他這唯一的兒子為何般。

似乎就是在那時候,他開始性情大變。

並且在不久後,隨即前往美國留學。

在美國的那五年,他半工半讀完成了學業,倔強地不肯接受父親的任何資助。

即使畢業後,他仍然不願回國。

但一通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致使他再次倉皇地回了國。

又是像五年前那個絕冷無比的冬日,他看著白著一張臉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似乎所有恩怨都煙消雲散。

恨是不恨了,但暴戾的性子已經改不回來了。

也是那時候,他第一次見到了十五歲的寧夏。

是的,那時候她還叫做寧夏。

寧姓似乎是她生父的姓。

李女士在醫院陪伴父親,於是,照顧寧夏的任務就落到了他身上。

當時,他與李女士談的條件是,只要她一心一意照顧父親,那麽他也可以保護這個妹妹長大。

李女士是個爽快人,當即答應了他的條件,並且絲毫沒有戒心地將女兒交給了他。

十六歲的寧夏,隨了李女士,身型纖細優雅,還有著一雙攝人心魄的大眼睛。

他第一次見到她,就被那雙眼睛勾去了心魂。

他恐懼這種感覺,於是有意拉開了自己與寧夏的距離。

然而,越是想忽略,卻越會有意地關註著她的一舉一動。

寧夏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每每都親熱地看著他森哥哥。

他害怕這種親近,於是只能橫眉冷面地面對她。

當時正逢寧夏學校幾個男孩子追求她,他趁機大作文章,將寧夏罵了個狗血淋頭。

其中似乎還牽扯到李女士,當時他說了李女士什麽,現在已經忘了。

只依稀記著,當時的寧夏哭著罵他“大混蛋”之後,從此對他再無笑顏。

大病初愈後的父親,執意要寧夏改聞姓。

當時他鬧了好大一通,當著李女士和寧夏的面,痛斥父親著了魔,自己不需要這個妹妹。

坐在廳裏的寧夏,紅了眼眶,恨恨地看向他。

後來的事情,他記不清了。

只記得聞夏與他的距離越來越大,大到對他再也沒有好臉色。

病後的父親愈發註重起了生活,將集團的事情交到他手上後,便帶著李女士到處旅行去了。

有一個清晨,他被對門房間的尖叫聲驚醒。

慌張闖進聞夏的房間一看,她正坐在床上一角哭泣。

床單中央綻放著一朵暗紅色的花朵,十六歲的聞夏來了初.潮。

滿臉淚水的聞夏看向他:“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一聲“哥哥”讓他的心軟了又軟,竟不由自主地上前將她抱進懷裏安慰著。

後來,他有了第一次買衛生棉的經歷,有了第一次去菜市場買烏雞和藥材的經歷。

經過那一次,他和聞夏的關系似乎緩和了一些。

她會主動和他說話,雖然還是冷冷的,但至少沒有了那種仇恨感。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五年,父親與李女士一年在家裏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基本上,聞夏都是他在照顧。

高考後的聞夏,不顧他的反對,執意要報考中傳大。

他明白聞夏的優秀,也明白她去了中傳大會更好。

但莫名的占有欲,他想辦法篡改了她的志願,將她困在身邊。

聞夏如願被海大傳媒系錄取,但他們的關系卻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406.【壹番06】森情伴夏

在確定聞夏被海大入取後的幾日,聞森帶她參加了好友聚會。

當時恰逢好友沈流嵐休暑假,因為他是海大本科畢業的關系,聞森特地讓他多跟聞夏聊聊海大的生活。

沈流嵐性格溫和,言辭幽默,善於傾聽,聞夏對他很快有了崇拜之情。

她眼中的熱忱,是聞森陌生的。

然而那樣的她,卻又讓他更加神迷。

回家後,他試著對她溫柔一些,但她依然一臉冰冷。

當晚,他心中郁悶,喝了不少酒後,抹黑進了聞夏的房間。

那條禁忌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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